願 煮一壺淨心之茶 守一亭結緣文字 自娛自樂 不爭不咎
從深邃混沌的鴻濛裡 摸黑而行 在浩淼的天地四處飄蕩 來到人間 不禁仰首問蒼穹 我從哪來 要到哪去 虛空寂靜無言 卻悄悄流失了許多東西
黑暗背後 刷燃一枝搖晃不定的火柴 神明啊 請快照亮這愚沌無知的軀體吧 太陽升起前 靈魂將因無法走出困境而消失
不同的青春 有著同樣的迷惘 然而 青春在成長 迷惘未曾散卻 我們於塵世中 篤實地追求公平善惡 企盼往生天堂 信仰並存在的那片樂土 我們走向熾烈太陽的盡頭 燃燒青春 不回頭地走 直到劫數將我們解放 永恆在召喚 那裡 正怒放著嶄新的鮮花
很多事情發生得既短暫又不可能
隻言片語緩慢渾噩得幾乎不說話
在時間的褶皺裡低調地隱藏傷口
以一種笨拙的方式等待恢復愈合
曾經波瀾壯闊的記憶拒絕被篡改
從悲哀中沒事般落落大方走出來
雷響過後 無數生命瞬間灰飛湮滅 信仰的天堂 足夠容納彼此的悲哀 若是受制於人 不能支配自己命運 那錯不在命運 而在人類自己無知 不管什麼 太陽第二天都照常升起 風繼續吹 就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 凝空合十細語 你那邊生活還好嗎
苦與樂 都是價值觀帶給你的 獨自一人時 能默默地感到滿足 而身處人群中 可能依舊感到孤獨 困擾我們的 是對事物的態度和反應 定議一樣東西 只會侷限了它的可塑性 滿足 不是事物的本身 而是對事物的感受
一陣風在遠方刮起 在那更遠方平息
火車從很遠處駛過 因為遙遠所以蜿蜒
當猛烈的汽笛挾住柔和的炊煙 飄向深空
因為黑夜所以動聽 因為回憶所以渴望經過
因為受到車輪滾動的激昂 我等待著你的回歸
有時又不想你抵達 因為你使我看到悲傷和永生
人生百味雜陳 無從言說
無常 卻是眾生痛的共通元素
就塵世刀槍多麼密集 也得挺過
匆匆握手 互相道別 然後彼此撫慰
在你之前 不知生 在你之後 不懼死
但閉目前 請至少看一眼墳前的黃玫瑰
這一段空白的日子裡
有四面八方的風吹拂著
把天和地 打掃得乾乾淨淨
每粒微塵 好像閃著永世的光
每一秒 都似乎成為一生的起點
歲月沒有種子 像無花果一樣圓潤
細意品嚐 是苦澀過後生出來的喜悅
你原是個老饕 嘗遍美食
你亦是個菸客 煙不離手
你就是個情種 兄友弟恭
你竟是個花癡 酷愛梨花
你卻是個過客 未能久留
念著念著 夕陽落下了西山
想著想著 梨花落滿了西山
新春留住了輓歌 歲月有殘缺之殤
一個最親近的兄弟仙遊 皈依我佛
生命的規律 永遠附帶著喜樂無常
幸福祝願和喪親之痛 彼此在排斥
淚水源頭 已止於一條河流的乾涸
仿佛打後半輩子 孤獨又添了幾分
春霖大地 是薄荷般清涼透徹 原以為 煙雨能夠滋養潤性情 以為人間草木 能夠成為知己 以為世人寬容 許她半生安穩 以為光陰慈悲 許她緩慢老去 庶幾葉落空山 寒枝揀盡無緣 浮沉幾度 最終選擇華麗轉身
追逐青春的年輕歌聲多嘹亮
似乎看到所有的夢想都開花
看見每天的夕陽都會有變化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的受傷也不會閃淚光
只是已經走得太遠太疲累了
已記不起是為什麼而出發了
那裡有風乘載就馭風而行吧
懶惰 是人性中的奇怪東西
它使你以為那是安逸 是福氣
實際上它給你的是倦怠 是消沉
重復別人的路 只因懶得懷疑人生
在那裡跌倒就在那裡趴著 休息再算
世上唯一不用努力就得到的 只有年齡
無牽無線飛上天 是把民用氣象研
炒作中國威脅論 老美尋求維霸權
醜態百出潑髒水 小題大做違手段
出動空軍去攔截 硬說間諜偵目標
導彈擊落化成煙 懦夫遍地輓顏面
是誰 潸然淚下 淋濕了芬芳的花
是誰 誤撥心弦 任平湖泛起沉渣
是誰 執著牽手 相伴一路往天涯
是誰 義無反顧 開始時何其瀟洒
是誰 說走就走 嘆一聲不再牽掛
是誰 追光逐夢 代價是拋棄了家
雲雀的歌唱既響亮又歡暢
歌聲在生命的氣流中旋轉
頻率奮力填充夜晚的空洞
在所有的聲音中 親愛的
我傾聽來自你的寂靜氣息
你的寂靜俘虜了我的話語
生活在愚蠢地重複 只偶然閃現微光
恍惚的瞬間 靈魂出離 時間裂隙打開
萬物在我面前次第展現 青蔥潔淨如初生
被命運洪流裹脅的個體 你會自卑人的渺小
所有生命在圖冊上被撕去 並永遠沉淪的那刻
待時間重新合攏 我和萬物各歸其位 又彼此照見
忽來的北風裡 有昔日老街的牛雜味 這城市太灰 除了忙碌 就是囂鬧和嘈音 極少人熱愛生活 四周的變化就是證明 他面頰黝黑 像鉚釘一樣牢靠的外表 在人堆裡揮汗如雨 每滴汗都飽滿晶瑩 無意間闖入的靈魂 以為遇見了親人 此刻舉杯 為自己誤闖的意境再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