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 煮一壺淨心之茶 守一亭結緣文字 自娛自樂 不爭不咎
肥水東流無盡期 當初不合種相思 夢中未比丹青見 暗裡忽驚山鳥啼 春未綠 鬢先絲 人間別久不成悲 誰教歲歲紅蓮夜 兩處沉吟各自知 寒日蕭蕭上瑣窗 梧桐應恨夜來霜 酒闌更喜團茶苦 夢斷偏宜瑞腦香 秋已盡 日猶長 仲宣懷遠更凄涼 不如隨分尊前醉 莫負東籬菊蕊黃
那時少年輕狂 樓台聽雨 為賦新詞強說愁 誤以為 種下了紅豆 便可結出同樣的相思 殊不知 陽光雨露也偶有疏漏 亦會患不均 結局往往是 一顆紅似硃砂 一顆綠如青梅 心似離岸的船 飄泊江湖 找不到停靠港灣 如今過盡沉浮 歷經聚散離合 已不愁不懼 世道荒蕪 無須修補 能自生蒼茫磊落之境
穿過長巷 叩開幽深的門扉 帶鏽蝕的銅環 分明還有溫度 我知道 裡面隱藏著夢想和靈動 那悲啼的杜鵑 沒有銜來遠方消息 只聲聲叫喚 不如歸去 讓人不忍卒聽 儘管世間煙火仍在 卻未能重回往昔深處 來時的路 採擷了一片白雲 好讓自己輕輕歸去
萬物皆有情 佛前的一朵白蓮
沒耐住雲台寂寞 貪戀世俗煙火
因果律法 歷刧了一場紅塵的洗滌
如今褪去所有的光環 以清醒自居
做個明心見性的人 以淡然自持
放下執念 讓不捨得成為捨得
讓一無所有 成為擁有所有
你說 不自由毋寧死 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生命 需要食糧維持 而自由只是精神糧食 不能飽肚 就得餓死 你還可以擁有自由嗎 知否 有人為爭一口飯 絕對能夠無恥到底 生命只是一段知覺 疼能喊出來 都不算疼 知覺若然消失了 是否 還會每日有詩行陪著我 在認知面前 沒所謂對錯 是你沒有正確認知過
看西風驛馬 斷垣殘碑銘難認
舊檐深苔 千載滄桑 嘆輪迴興替
歲時彈指匆匆 斜影寂意緒長
談笑碩儒 風雲際會消磨 轉瞬飄零
鍾山墳前 落葉埋恨 化作雲泥浮塵
城南老街新陽 看盛世再續新章
眼底春光留不住 唯盼燕子南歸時 怨尤遲
愁眉斂盡秋不語 隨風馭入桑梓處 聞杜宇
默默無言憑闌意 垂楊化作別離樹 且相宜
可奈東風強作主 搖落花心數幾枝 瀟瀟雨
與搔首弄姿的美女擦肩而過 如酥的煙火恰好讓清風入懷 楊柳小蠻腰浪成可觀的弧線 神經與理智忽然混淆成一團 形態竟若無其事地輕盈起來 索性散開髮際回歸原始模式 就像雨珠掉進水窪那般自然 人性的卷軸裡容下深不可測
都說人生是一本書
可這本書 是本無字的書
是每個人用日子做筆 將空白寫滿
在這冊卷裡 昨天溫暖的墨跡還未乾透
就要倉促地 寫完今天這寒涼的一筆
而所有故事 明天的紙張 依然純白無瑕
白草黃沙 老厝孤村三兩家 桃花依依 疏漏竹籬雁過也
燭花搖影 冷透疏衾剛欲醒 莫教星替 天上人間一樣景
凝望不語 一朵芙蓉著秋雨 小暈紅潮 斜溜鬟心迷漫處
淡月朦朧 更有微微弄袖風 銀漢難通 穩耐風波願始從
月盈則虧 水滿則溢 世象萬千因果宿命 誰主浮沉 風起的季節 看一枚三秋落葉 安靜地趕赴美麗的死亡 無論時光走得有多遠 來時的路 去時的路 還是一如既往 在漫長的歲月長河裡 許多生命都微小如沙礫 可以記住的不多 俯瞰煙火人間 萬物遵循自然規律 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 穩定輪迴
縱是庭院深掩 苦無計留春住 斷送一生憔悴 只消幾個黃昏
讀一首唐詩 臨一闋宋詞 沏一壺茶 遇一知音 一生恍惚而過 那不過是午後到黃昏距離 茶涼言盡 月上柳梢
凌亂的野草 期待春風梳理 枕著深埋的根脈 把無知掩埋 駕馭迷茫 撫摸餘下一截的白菊 陽光總慈悲 對繁花鬢影噓寒問暖 疲憊不堪的弱體 只想找尋一塊綠洲 遙望湛藍的大海 把煩躁和苦悶洗刷掉 聞一聞泥土的香 卻不知不覺陷入沙漠中
聘婷的一襲恬淡 似青花般遺世獨立 底色暈染的綻藍 魅惑蕓蕓眾生眼眸 像萬物焚燒燃盡世間紅塵 為你盛開 在烈火窯中翻騰涅槃 以花之名永恆 燎成釉面細膩的青花瓷 卻不改本色 用唐詩宋詞潑墨 在光陰裡錘鍊青春
因為懂得 所以慈悲 看盡塵世波濤 蒼涼滿目 有那一天 時光依舊鋒利如初 而我們已經清淡如水 從容似風 徐徐卸下行囊 簡約活著 與溫暖相依 把風雨關在門外 相約下一個轉彎路口見
每個夢 都曾背負枷鎖 每段青春 都曾蘊含苦澀 驀然回首 她辜負了自己太久 緣份 有時恰到好處 來去無聲 是需要穿越一生的滄桑 方能遇見 有些故事已被季節遺忘 被時光湮沒 那個叫作歸宿的地方 還是交給了歲月
留不住 追風的步伐 奔向黎明 噴薄欲出的燦爛 用一腔熱忱 潑一筆濃妝艷彩 東方無垠 圍繞著絢麗浩瀚天堂 或許 晚霞無感覺 只慣常地路過 而一眼萬年的凝望 折射期許無限 磷光點點 塗滿每縷晨曦向夢想啟航
她 是一株罌粟花 開出冷艷芬芳的花朵
她外表妖嬈 內心無人知曉 魅力傾四野
她就是劑麻藥 一飲迷醉心性 入骰蝕骨
她徜徉於風塵阡陌 不知歸期 難以自拔
她只是個過客 是戲子 或僅僅是個女人
她千姿萬色 裝點人間 卻隨時可被捨棄